誊写在新加坡公司公文纸张上,内文含个别简化字

  这本《更路簿》有点“洋”

海南省博物馆从琼海潭门征集到的“新”《更路簿》。海南渔民习惯将南海称作“东海”。海南日报记者 宋国强 摄  海南省博物馆从琼海潭门征集到的“新”《更路簿》。海南渔民习惯将南海称作“东海”。海南日报记者 宋国强 摄
2013年初,琼海潭门帆船时代末代船长们的一次聚首。由左向右依次为吴淑茂、杨庆富、伍书金、陈胜元、李瑞良、苏承芬、伍书光。海南日报记者 张杰 摄  2013年初,琼海潭门帆船时代末代船长们的一次聚首。由左向右依次为吴淑茂、杨庆富、伍书金、陈胜元、李瑞良、苏承芬、伍书光。海南日报记者 张杰 摄

  文\海南日报记者 尤梦瑜

  南海循史

  为了筹备二期展馆开放,海南省博物馆自年初就开始广泛征集各类文物。近日,该馆征得一份手抄本《更路簿》——《东海更路》。省博物馆在第一时间邀请省内研究“更路簿”、古籍等方面的专家进行鉴定和评估。比起已经在世人面前“亮相”的其他版本的《更路簿》,这本《东海更路》有着自己的独特之处。

  海南日报记者也就该《更路簿》的年代、内容等情况采访了它的主人以及参与鉴定的专家。

  从纸张鉴定为1930年代手抄本

  这本《更路簿》由毛笔书写,卷端题名《东海更路》,6张公文纸对折后使用,记录内容12页。首页15行,首行15字,末行17字,其他行字数不等。

  “它的纸张已经老化变色、脆化且四周有破损,部分页面也有虫蛀、水渍和污渍。”省古籍保护中心办公室主任乔红霞向记者描述道。

  在一份由我省《更路簿》研究专家、海南大学教授周伟民、唐玲玲出示的鉴定意见中,两位教授也提到“墨迹古旧,且因年久沧桑,墨色已经浸透纸面”。

  而说到这本《更路簿》最大的特点,同时也是几位专家鉴定该手抄本产生年代的重要依据,就是这用于抄写的纸。

  不同于其他几版《更路簿》 被抄在普

  通的传统纸张上,这本《更路簿》抄在6张信笺的背面且6张信笺都印有一模一样的公司信息。边框四周有花边的信笺上用中英文印有“新嘉坡聯捷有限公司”这个公司名称及其地址、电话等信息。

  “信笺上的街道名称用古旧的汉译:‘吗结实得力’街。”周伟民、唐玲玲的鉴定意见中写到。

  而纸张上的电话号码“589”则协助专家们确定了它的大致年代。

  周伟民教授解释,英国人在19世纪初叶建立港口居民点新加坡,特别是1869年苏伊士运河开通和汽船出现后,新加坡开始繁荣起来,出现了最初的城市电话。当时的电话,不仅是手摇,而且因为装机容量小而导致号码也仅有3位数。

  “根据查考,新加坡联捷有限公司1917年仍然存在。”乔红霞说,新加坡3位数电话号码使用至1920年代末。这本《更路簿》里毛笔书写字体多为繁体字,含“罗”、“门”、“对”、“红”等个别简化字,书写的俗体字早有存在,国家统一规范始于1935年《第一批简体字表》,查阅部分名家手书,《东海更路》抄本中出现的简化字为民国时期,1930年代均已使用。

  凭借纸张上的重要信息,参考纸张和墨色,乔红霞将《东海更路》鉴定为民国时期1930年代手抄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