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称没经同意就进行电击治疗

  北青报:在洛阳市精神卫生中心接受过什么样的治疗?

  刘刚:入院三四天后就受到了电击治疗。先是麻醉,在人处于昏迷状态时进行电击。电击治疗需要患者知情并同意才可以实施,但他们从未告诉我电击的过程和后果,更没有征得我的同意。

  北青报:在住院期间除了被护工殴打,还有过什么样的遭遇?

  刘刚:在帮助一个小病人时,遭到一个护工的殴打,我受了一些轻微伤。那里面都是精神病患者,我经常被其他患者抢东西,个别患者还有暴力倾向。在里面很危险,让我感到很恐惧。

  北青报:在洛阳市精神卫生中心做过什么样的诊断?

  刘刚:刚入院的时候做过一个检查,显示“未见异常”,之后8月19日的检查又说“脑地形图异常”。

  “我没办法证明自己是正常人”

  北青报:入院期间有尝试逃跑吗?有什么困难?

  刘刚:从入院时,就跟他们说自己没病,要求出院,后来也尝试着用各种方式和外界联系。在里面,人会陷入一个怪圈,我没法证明自己是正常人。有病的人都会说自己没病,反过来你要是乖乖接受治疗,又证明了你有病。

  北青报:最后是怎么逃出来的?

  刘刚:我从护士办公室的通讯录上记住了他们院长的联系方式,趁他们不注意给院长打了电话。他当时表示很震惊,但也没有直接放我出去。直到护工殴打我后,他们要求我签一个和解协议后就可以出院,协议要求我不能到上级主管单位举报,并让我付完剩下两万余元的治疗费。

  “这件事对我影响非常大”

  北青报:出院之后是怎么和学校、医院联系的?

  刘刚:出院之后,我找了学校几次。学校的说法是,这属于陈贯安的个人行为,学校已经对他做了处分,并称可以给我补偿和奖学金等,都被我拒绝了。2017年5月,学校的外国语学院党委书记袁彩红约我到学校,将卷子和答案一起给我,让我一边抄一边听老师讲解。2017年7月,刘刚收到洛阳师范学院寄出的毕业证、学位证。

  北青报:这件事对你有什么影响?

  刘刚:当老师一直是我的梦想,所以自己才在工作5年后考入洛阳师范学院。这件事情的发生,对我影响非常大,让自己对未来感到有些迷茫。

  本版文/本报记者  李涛  实习生  张月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