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着“轻装出发”的原则,郑学勤带上装着吊床、蚊帐、考察用具的总共20公斤重的行囊,开始过上近两个月的“原始生活”。

  郑学勤和考察队队友乘小型客机来到营地,一下飞机,成千上万的黑色飞虫向他们扑来,满脸、满手地叮咬,咬一口就是一个血泡。大家的脸和手都肿了,粗略统计,大约每平方厘米的皮肤上都有15到20个伤口,一只手上就有上千个伤口,又痛又痒。

  第二天,被飞虫“吃”够了亏的队员们全副武装,带上纱面罩和头盔,穿上厚厚的长袖、长裤,戴上手套,脚踩皮靴。1月的南半球正值盛夏,雨林里更是闷热难耐,队员们却只能穿着厚厚的装备。带上够10天使用的干粮、考察采集用具、露营物资和枪支弹药,一行人登上一辆小摩托船,向雨林深处进发。

  小船沿着漫进森林的河水航行,沿途不见人迹,只有白鹭、鳄鱼,和郑学勤心心念念的高产橡胶树。前往第二营地的途中,郑学勤和队友就发现了5棵高产橡胶树,每割次产胶乳2000毫升以上,甚至有4000到5000毫升。

  惊喜过后,郑学勤和队友要面对的是依旧猖狂的蚊虫和喝生水、睡吊床的野外生存考验。两个月,他“天当盖,地当床,折根树枝当筷子”,还“两次险些送命”。一次是考察队乘坐的小飞机无法飞出雨区,差点撞山,还有一次差点成了当地土著的“盘中餐”。

  那次考察队驾着船,一边砍挡在河道上的树枝一边往前走,刚一上岸,就碰到了当地的土著居民。“那个时候原住民还是‘野人’,要吃人的!”好在考察队请了一位当地随行翻译,翻译赶紧告诉他们:“扔掉所有行李,赶紧跑!”

  郑学勤和队友把行李扔在被深深的杂草掩住的大树下,狂奔逃跑,几个小时后,考察队“突围”成功,郑学勤手里还紧紧抓着在当地采摘的橡胶种子。

  这一行,考察队总共鉴定出野生高产优良母树294株,获得64256粒种子。郑学勤带回6000多个野生橡胶种质资源。根据考察队规定,郑学勤前往马来西亚找寻最适宜生长的环境,并且每年去马来西亚的实验基地去测试橡胶的产量,测量、选取后再带回中国进行大规模培育。经过测定的1000多颗种子被郑学勤带回国内,亚马逊的橡胶种子和郑学勤一样,在海南岛上扎根了。